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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夏,照例是青藏線最為繁忙的時節,大卡車、長途客車、小轎車、山地車……在高低起伏的高原上迤邐行進。
絡繹不絕的車流中,一支由8輛越野車組成的車隊引人注目。這支由專家學者和新聞記者共20多人組成的隊伍,將奔赴中華民族的母親河——長江的源頭地區,采集魚類、水生植物、浮游動物、底棲動物的樣品和標本,對那里的水生生物資源與環境進行首次科學考察……
如果長江源區的水生生物再遭受破壞,“中華民族的母親河”將名不副實
此次考察活動自7月24日開始,由長江漁業資源管理委員會(以下簡稱長漁委)、世界自然基金會聯合發起,中科院水生所、中國水產科研院長江所和青海省漁業環境監測站的專家共同參與,將在一周的時間里奔襲5000多公里。
“看,藏野驢!”“呀,還有藏羚羊!”……這些難得一見的高原精靈讓大家興奮不已。而本次科考隊隊長、長漁委辦公室副主任趙依民此刻想得更多的,是長江和生活在其中的水生生物。
“6300多公里的長江中,曾經游動著包括中華鱘、胭脂魚、‘長江三鮮’、‘四大家魚’等在內的370多種魚類,以及異常豐富的其它水生生物,其生物多樣性僅次于亞馬遜河。但是,如今這些都已經是歷史了!”說起長江,趙依民心里沉甸甸的,“在各種人類活動的長期‘圍追堵截’下,長江自金沙江以下江段的水生生物已是全面告急:鰣魚等‘長江三鮮’已難覓其蹤,中華鱘、胭脂魚等更加稀少……”
在為保護長江中下游的水生生物呼吁奔走的同時,他把目光轉向了長江源區:那里的魚類和其它水生生物現狀如何?截至目前,這一地區的水生生物,尚未引起人們的關注。
“應該及早對長江源區的水生生物做一次科學考察,把家底摸清楚!”他的這一想法,與自己多年的合作伙伴——世界自然基金會北京代表處項目實施副總監王利民博士不謀而合。
王博士對這次科考還有別樣的理解:“長江源區是我國受氣候變化最敏感的區域之一。研究資料表明,自1960年以來這一地區持續增溫,其幅度大約在每10年0.2攝氏度;這一地區的冰川與永久積雪面積持續縮小,河流和湖泊也不斷萎縮。這些變化,無疑會對長江源區的魚類等水生生物產生直接而深遠的影響!”
幾條小魚、幾個小蝦,值得這么大驚小怪嗎?
中科院水生所研究員王丁,是這支科考隊伍中年齡最大的隊員。當記者小心翼翼地提出這個問題時,他并沒有笑話“小兒科”:“在許多人眼里,長江里的水生生物遠沒有藏羚羊、藏野驢等那么可愛、那么珍貴。其實,對于長江源區的生態系統來說,最關鍵的是水和其中的水生生物。如果長江源區沒有了水生生物,其生態服務功能將大大退化,不僅對源區的水鳥等野生動物、植物產生直接影響,還會使長江下游的生態系統雪上加霜。”
他反問了一句:“都說長江是中華民族的母親河,但中下游的生態系統已是千瘡百孔、不堪重負,如果源區的水生生物再遭受不可逆轉的破壞,我們的母親河還能叫母親河嗎?”
高原鰍、裂腹魚,在極端惡劣的環境中頑強地存活下來,展示著生命的神奇
7月25日下午6點左右,經過1100多公里的長途跋涉,科考隊到達海拔4600多米的通天河支流——楚瑪爾河。隊伍停了下來,開始在河里采集標本。但是,第一戰卻出師不利:網撒到洪流洶涌的河水中,連條魚苗都沒撈到。
當晚住在海拔4600米的唐古拉兵站。這時,高原反應越來越厲害,許多人頭疼、心慌,一臉痛苦。6個人住在一個房間,聽著同伴粗重的喘氣聲,心想明天能采到標本多好啊!
第二天上午,隊伍向著此次科考的最高點——位于西藏安多縣瑪曲鄉、海拔5100多米的通天河上游進發。天氣雖然放晴,但運氣卻不好。車隊轉到土路上跑了幾十公里,道路就被暴漲的瑪曲河(通天河的支流,當地人稱唐古拉河)徹底沖毀。車隊中的“獵豹”想加足馬力沖過去,卻深陷河中,另一輛越野車費了半天勁才把它拖回來。
前行無望,就地作業。青海漁業環境監測站的工程師唐文家等人卸下捕魚工具,穿上皮褲,下到冰冷的河里采樣。總算“有心人天不負”,居然捕到了10多條小魚,最長的只有十幾厘米。
“不錯!不錯!”唐文家很是興奮:“這里海拔4700多米,年平均水溫在0攝氏度左右,魚1年才長一兩公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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